白苎纥那

『我与丹青两幻身』

🍁丧贱萌生态嗑学家🍁
·苏辙唯粉 主二苏

『今年最后的二苏故事』月亮的另一面

①之前说过《西山阿》洗过三篇存稿/大纲,这是三分之一,我爹觉得还行,所以放出来;

②之前说过中秋后半年之内不再写任何东西,本来心存侥幸以为可以不用这样,结果终于不行,还是要闭关,所以就把这个大纲当成送别的柳枝吧,提前给各位拜个早年_(:з」∠)_;



苏轼入殓的时候坐了起来,但这个时候苏过已经先北上去报信了,乘着巨大的悲痛之情一路走得飞快,他哥追都追不上。等到苏迨和苏过在颍川会合,苏辙墓志铭都写了一半了,知道苏轼没死就决定亲自去一趟常州,让苏迨先跑回去报信。

苏轼问儿子,你去报信之后你叔什么反应?

苏迨:叔慢条斯理地把正在写的墓志撕了,然后塞到了茶炉下面烧火,看起来非常高兴(并没有)

某一个下暴雨的午后苏迈跑进来说叔来了,苏轼倏地站起来说那你赶紧去接,我先躲躲(毕竟四年了,相见太难,而且一会儿说死一会儿又没死,弟弟肯定给折磨得够呛)。苏迈欲言又止,那您可能来不及了。

苏轼夸嚓打开门,苏辙披着一身水站在门口,微微一笑:

“子瞻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接子由啊。”苏轼慌得不得了,但是面上依旧非常镇静,伸手帮弟弟拧了一把胡子上的雨水。

某天烹茶煎水的时候苏轼发现用来烧火的废纸上有字,听苏籀说是他们从北边带来的,翁翁写了很多,一路愣是没烧完;展开看发现都是“涉世多艰,竟奚所为。如鸿风飞,流落四维”等语,还有写了开了点头的墓志铭,一读觉得文章非常好,居然开始缠着苏辙让他写写完,不然文气断了怪可惜的。

苏辙觉得他好有病,表示自己打死不想干这么不吉利的事。苏轼就很豁达地说生死本来就是自然且不必讳言的事情,老天让我活着我还能被几个字说死吗,我们应该要彻底地贯彻齐物的观念巴拉巴拉,苏辙让他吵得没办法只能就范。

党祸兴起的时候他们俩窝在一起宅了好几年,苏轼觉得反正后面几年也没干什么,那就索性当自己建中靖国的时候已经死了好了,就逼着亲朋好友不让改文字记录里面自己的死亡时间(钱世雄、维琳等)——主要是为了好玩。苏辙最后慢慢地写完了墓志铭和祭文,但是锁在石函里埋好不让苏轼看。

某一天苏轼自己拿个锹偷偷刨出来看,虽然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读到“抚我则兄,诲我则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泪。讲道理之前死而复生的一瞬间他非常高兴(似乎有点不符合生死释然的境界),因为觉得虽然吃枣药丸,但是能多活几年完成承诺实在是太好了,今天他又一次产生了这样强烈的感慨,但是回去之后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苏辙一下就能猜到他把自己的墓志铭刨出来偷看了。

——综上所述,其实苏轼渡海回来之后见到苏辙了,他们像那些拥有美好结局的文人故事一样,少年的时候读孔孟,锐意进取;中年师法庄老瞿昙,修身养性;老来遇到王政渐颓,虽然满腔无奈,但终究如愿得以百年同归。做哥哥的任性了一把,改掉了文字记载里面所有的死亡时间,等到第一代集体记忆群体去世之后后人能看到的自然就只有纸面上的东西。小峨眉埋下去的或许是空棺,所谓“遗墨”后面的题跋,全是苏轼自己写了之后偷偷塞进弟弟集子里去的;海南书生姜唐佐得到的诗确实是苏辙续的,写的时候苏轼就在旁边看着,因为他自己也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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